【雷祖】待风归来
凹凸大赛已经结束，嘉德罗斯小队如今正在停机场，准备离开此地。
“终于可以离开了，那个……祖玛，你要回阿兹特星吗？”
雷德仰头看着蒙特祖玛，有些犹豫的问道。
雷德即将去往圣空星，圣空星王和嘉德罗斯准备给他打造一副新的身体。
蒙特祖玛闻言愣了愣，微微抿唇，她的修行还完全不够，抬头看向了嘉德罗斯，随即又低头看着雷德。
“我的修行尚未达到合格的境界。”
“所以我还需要继续提升自己。”
蒙特祖玛缓缓开口，心里已经有了打算，继续跟随嘉德罗斯无疑是最好的修行道路，正好他要回自己星球，那时一定是事半功倍的修行之路。
……更可以亲眼目睹雷德的新生，因为她也和雷德一样，希望他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人。
到那时她一定学习到了许多，到足以复兴印加王族，那时就需要带着她的收获和雷德，回到久违的故乡。
因为她知道雷德到时一定会吵着要和她一起走的。
“那就跟着吧。”
嘉德罗斯听出蒙特祖玛的意思，直接出声下了决定。
“是，嘉德罗斯大人。”
“那就是说祖玛也去圣空星了！”
雷德听完开心起来，直接跳了起来攥着拳。
“好了，上船吧。”
圣空星王抱臂看着小年轻们，在差不多的时候出声提醒，转身先进了船舱，嘉德罗斯紧随其后，雷德蹦蹦跳跳的跟着蒙特祖玛，对于未来抱着期待。
“祖玛祖玛，我很快就可以摆脱这个身体，继续跟着保护你啦！”
“……嗯。”
蒙特祖玛微微点头，看着地面，旁边是在座位上兴奋的雷德。
“那我的新身体是什么样的呢……”
“老大，那个……”
“和之前一样。”
坐在对面的嘉德罗斯看了他一眼出声解答，刚好堵住雷德那句和他相同的话。
“太好了，谢谢老大！还有圣空星王大人！不愧是父子，就是那么有魅力！”
说着雷德还举着小短手比了个大拇指。
“不必。”
圣空星王当然觉得这件事是必要的，毕竟是儿子亲口说的，说明这个孩子一直被嘉德罗斯认可着，他们也从来不认可超能研究所的做法。
说完圣空星王回想起，三年前超能研究所所长突然到访圣空星，笑着和圣空星王寒暄，但话里话外都是嘲笑和炫耀。
“哎呀呀，圣空星王，真是别来无恙啊。”
“圣空星如今还真是‘繁荣’啊，和我超能研究所差不多嘛，哈哈哈哈！”
超能研究所背着手打量着大殿，对着王座上的圣空星王装模作样的行了个抱拳礼，说完嘴里还挤出笑声。
“超能研究所所长过来，就是为了说这些吗。”
圣空星王语气淡淡的说着，这老家伙纯属过来挑衅并想炫耀什么的，不过是个想找存在感的罢了。
“圣空星王这话说的，我就是来看看，感叹感叹圣空星的荣盛啊。”
“只是老夫认为，超能研究所的新突破，足以和圣空星所拥有的技术比一比啊。”
“那可是我们超能研究所迄今为止最完美的作品！”
超能研究所所长摆了摆手，笑着说着，说到最完美的作品时甚至还挺了挺胸，一脸骄傲，一改之前的谦虚模样。
“是吗。我很期待，将来定会切磋一番。”
“哈哈哈哈，既然如此，看也看了，聊也聊了，老夫，就先回去了，还有事情要忙呢。”
超能研究所所长见他说的话没有让圣空星王怎么样，依旧一副淡漠的模样，有些挂不住面子，虚伪的将手放于胸前微微颔首行礼，压了下帽檐转身冷着脸离开大殿。
“哼。”
圣空星王看他离开，不屑的冷哼一声，有突破又如何，他的儿子可比那些有的没的的研究优秀多了，毕竟是拥有神力，要超凡入圣的存在。
第一次见到雷德是某次接通超能研究所所长的视频申请，在他身后看见半个身子进入镜头的红发男子，依旧是熟悉的“寒暄”和暗里挑衅。
雷德趁着超能研究所所长看不见，甚至笑着悄咪咪进了镜头和他挥手打招呼，然后迅速回到原地。
后来也就见过一两次，直到大赛才被揭秘，是超能研究所最新的突破——改造人技术，雷德是超能研究所所长亲口承认的、最引以为傲的产品。
对此圣空星王表示意料之中，同时也觉得被抓来改造的人既无辜又可悲可叹。
如今嘉德罗斯提出给雷德打造新身体，他没有不同意的道理，圣空星的科技做这些还是绰绰有余的。
“对了！我——”
“闭嘴。”
飞船从宇宙中一闪而过，距离目的地圣空星还有十五分钟抵达，被嘉德罗斯下令封嘴的雷德郁闷的缩在座位上。
他只是开心所以话多了点嘛……
飞船降落在港口，舱门打开，几人下了飞船，被人迎接回王殿。
将事情安排好以后，几人一行来到科技研发部，带着雷德进了个房间，扫描了一遍数据。
“陛下，数据扫描完毕，虽然有点损失的部分，但并无大碍，芯片的制作我马上就安排。”
科研人员敲敲打打着键盘，抬起头看向圣空星王。
“嗯。”
“这个项目由他们来负责。”
圣空星王看了眼嘉德罗斯和蒙特祖玛。
“是。”
一旁的雷德乖乖巧巧的坐在台子上，身上贴着贴片，连接着机器，扫描光线关闭，他有些忐忑。
“嘉德罗斯殿下，关于他的身体塑造……”
嘉德罗斯闻言看了看雷德。
“你还有之前的记忆吧。”
“有啊。”
“那就从他记忆里调取，百分百还原。”
嘉德罗斯抱臂看着屏幕，毫不犹豫的甩出这个办法。
“……啊？”
雷德有点傻眼，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，他不想再暴露在人面前，急急忙忙的开口。
“那个……那个，你直接调取凹凸大赛刚开始的记忆就可以了！”
“好的。”
科研人员点点头，开始着手调取记忆确定模样。
“好了，已经将相关资料拷贝出来了。”
“眼睛。”
蒙特祖玛突然回想起回忆场地，雷德那清澈的眼睛，是克莱因蓝的颜色。
“雷德的眼睛是蓝色的，克莱因蓝。”
“……祖玛，你记得啊。”
小雷德球闻言有点惊讶，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嗯，记得很清楚。”
蒙特祖玛当时看见的第一眼就没能忘掉了，她觉得雷德的眼睛很好看，就像干净的蓝天挂在海面上一样，但后来被乌云遮盖住，可他在遇到她和嘉德罗斯大人后一直努力的拨开云雾，想要重见光明。
然而他也确实成功了。
如果雷德拥有眼睛的话……肯定是亮晶晶的吧，毕竟没有眼睛都能感受到他的情绪。
然而雷德球已经说不出话来了，又感动又开心还有点不好意思。
“克莱因蓝瞳色……”
科研人员记录下来这一条，又询问了一些细节并记录，在征得雷德同意后调取了具体眼睛模样的记忆，这才开始安排几个部门开始进行项目。
对此雷德提出了申请，想要他们完全仿造他之前的身体做，比如将手臂变化为手刃和鞭子等等功能，和还是改造人时一致的设定——以及那个眼罩。
虽然雷德是想要以新的形象来开启新生活，但是，他想要保护祖玛，所以选择自己最熟悉的功能和设定是最好的。
虽然已经有了眼睛，但是雷德还是定了个眼罩，想要复原成之前那个他——
其实最重要的是，那个时候，他是以这样的模样遇见了最美最好最温柔的祖玛呀，他才不舍得换新形象呢，再说万一祖玛不习惯不舒服了怎么办。
而且那原本就是他的模样啊，至于这个形象给他带来的回忆和痛苦……他都不在意了，因为他不再是傀儡了。
雷德想到这里笑了笑，身上已经被拔了贴片，他跳下来走到蒙特祖玛面前。
“祖玛，我好开心。”
“我自己都要记不清我的眼睛是什么样的了，刚刚被调取记忆才清晰起来，你竟然能记住。”
“因为记忆很深刻。”
蒙特祖玛半蹲，看着雷德说出实话，却引得雷德捂脸跑开，小屏幕上闪着小花花。
一旁的嘉德罗斯抱臂安静的看着，莫名觉得自己和科研人员有点多余。
……
半年后，多次调试的芯片再次输入雷德的意识数据。
“数据容纳状态良好，无排斥反应，试验成功。”
科研人员笑着和蒙特祖玛报告着。
“谢谢。”
蒙特祖玛点点头，看着芯片被放入他们研发的芯片仓里，按下按钮，上方弹出一个投影屏幕，是一只被缩小到手掌大小的雷德，和之前的模样无异——干净清澈又带着欣喜的蓝眸盯着蒙特祖玛。
“祖玛——终于成功一半啦！”
“祖玛祖玛，你看我现在的一直是不是和以前一样啊？”
雷德笑着向蒙特祖玛招着手，很是兴奋，也很感激。
“嗯，一样，少了个眼罩而已。”
“哦，眼罩嘛……眼罩以后就可以戴啦！”
“不是已经做出来了嘛，完全一模一样呢，好像连实时分析的功能都一样。”
“不愧是老大引以为傲的圣空星，科技就是那么厉害！”
雷德单手叉腰，另一只手狠狠比了个大拇指。
“祖玛想看我戴眼罩我就戴，不想看我就随时带着，要用再拿出来。”
“不，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。”
蒙特祖玛摇了摇头，她想让雷德遵从他内心的想法。
“好吧。”
雷德把手放下，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。
“好了，试验很成功，可以准备移植到身体了，等会做最后的检查。”
“好的。”
“谢啦。”
……
当雷德重新睁开眼时，入目的第一眼就是蒙特祖玛，她正在认真的看着自己，眼里有着被压抑的欣喜情绪。
旁边是抱臂的嘉德罗斯，见自己醒了并没有什么表情，但金瞳里闪烁着愉悦的光芒。
“这才像个样子，起来吧。”
营养仓的盖子应声打开，雷德坐起身，攥了攥拳，一跃而下站在地面熟悉新身体的感觉。
“和之前一样诶，甚至感觉比之前还要强！”
“祖玛，你看你看！”
雷德秀了秀功能，和之前无异，随即收起武器抬头看向祖玛。
“我看见了，欢迎回来，雷德。”
蒙特祖玛笑着，向前走了几步，有些犹豫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祖玛……”
雷德一下子情绪上来，直接冲过去猛然抱住蒙特祖玛——祖玛没有拒绝我诶，她没有推我阻止我诶——她抱我了啊啊啊啊啊啊好开心好开心好开心！！！！
“…………”
蒙特祖玛这还是从母亲离世之后第一次拥抱，虽然之前雷德也有扑过来要抱她的举动，但被一心想着复兴王朝的她拒绝，并认为雷德有毛病，恋爱小说看多了。
但是现在……雷德的行为和她的想法一致呢，她现在还没到那种会主动拥抱的境界，毕竟很不熟练又很亲密。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悬着的手缓缓回抱，几秒后雷德松开了自己，这才意识到失态了，立刻握拳掩唇缓解尴尬。
“那个……这个，对不起，我太激动了，就没忍住……啊哈哈哈。”
雷德后退几步低着头，脸红着挠挠头，小小的戳着手指，偷偷看嘉德罗斯，发现没动静，小小松口气，科研人员在他醒之前检查了几遍营养仓就走了，所以现在房间里只有嘉小队三个人。
而嘉德罗斯看见这个画面没有反应，面向门口目不斜视抱臂，该说他习惯了还是给两位薄面子的队友一个面子呢。
“好了，出去吧。”
嘉德罗斯说完就朝着外面走，两个人默默跟着，气氛很怪异。
……
嘉德罗斯带着他们来到了休息厅，见到圣空星王，圣空星王称赞的看着雷德，很满意，甚至骄傲，这可是圣空星的科技带来的新生。
“谢谢圣空星王陛下和嘉德罗斯大人！”
雷德站直身体，面色严肃的向着二人鞠了个躬。
“如果你们有需要我的时候，我一定会在所不惜！”
“关于超能研究所的信息，我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们。虽然很微不足道啦。”
雷德挠了挠头，知道自己除了人力和内部情报之外就没什么好报答的了。
“也好。”
圣空星王点点头，收下了雷德的谢意。
“这是你靠自己得到的。”
嘉德罗斯应道，如果当初雷德执迷不悟真的认为自己只是个兵器，那么这些都将和他失之交臂。
圣空星王给雷德祖玛安排了送别宴，他们即将回到阿兹特星，开启新的道路。
“那么，我们走啦！”
雷德站在登船梯上，笑着向圣空星王和嘉德罗斯挥手。
“再见，还有，谢谢。”
蒙特祖玛行了个礼与之告别，看了看雷德。
“该走了。”
“好的祖玛。”
祖玛对着二人颔首，转身进了飞船，雷德跟着颔首，飞船门关闭，片刻后起飞，消失在天空。
雷德看着窗外的浩瀚星空，有些恍惚，真的好像做梦一样，不是很真实呢。
“雷德。”
蒙特祖玛看他发呆许久，没忍住叫了一声。
“啊？祖玛我在，怎么了？”
雷德回过神，转身看着蒙特祖玛。
“你在想什么？”
“……这个啊。”
他侧头看着窗外，笑了笑。
“祖玛你还记得之前我们看见过流星吗？”
“那时候我许了个愿望，一个在那时遥不可及的愿望。”
雷德亮闪闪的双眸看向蒙特祖玛，倒映出她的模样，眼里闪着的光芒像是繁星一样，生生不息的拥戴着属于他的月亮。
“什么？”
蒙特祖玛闻言，视线从窗外的繁星转移到雷德身上，他的眼睛，真的很好看呢，这是蒙特祖玛再一次的想法。
“它实现了。”
“我许愿让我一直和祖玛在一起，让我作为一个真正的人存在。”
“那时，我好像开始找到了人生的意义，第一次有了期盼，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了色彩。”
雷德将左手手掌贴在玻璃窗上，笑着，他喜欢看恋爱小说，就是因为里面的爱情很美好很美好，他想要得到那份喜悦，并不想成为一个冰冷的杀人机器。
对他来说，恋爱小说某种意义上是维持着他内心干净的那片天地的支柱，也是向往，毕竟他平时过得日子很苦，不被当做人看，随意使唤，而恋爱小说很甜蜜……加入嘉德罗斯小队后的日子也是，他从来没有那么开心过。
“真的很开心能够遇到你，得到你的认可和嘉德罗斯大人的指导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也对于你经历蜕变这件事感到开心。”
蒙特祖玛收回视线，安安静静的垂眸。
“我啊，最喜欢祖玛啦。”
“毕竟是很特殊的存在。”
雷德阳光的笑着，直接将内心的话说出来，没有任何卡顿，虽然是笑着的，却很认真，说完坐到蒙特祖玛身边。
以前他也说过几次，但被蒙特祖玛认为态度太吊儿郎当可信度不高，加上蒙特祖玛无心在其他事情上浪费时间，没有回应。
“……嗯，听到了。”
……
稀疏的野草突然折弯了腰，泥土上出现轻微的脚印。
雷德和蒙特祖玛站在故土上，一同看着那块破败不堪的高大石牌。
“不知道为什么，莫名的感到亲切熟悉。”
“是因为看过祖玛回忆的原因吗？”
蒙特祖玛没有回应，过了一会才摇摇头。
微风缓缓拂过，撩起发丝，扫过脸颊的感觉有些痒。
“……洁白小羊羔。”
“留下泥脚印。”
「我 吹着风 看着她 离去……」
唱完最后一句，雷德惊讶的转头看向蒙特祖玛，刚刚是和他一起合唱了一句吧，他一定没听错吧。
“祖玛你……知道这首歌？”
“……是阿兹特星的民谣。”
蒙特祖玛顿了顿才说出口，雷德竟然，是阿兹特星的啊。
“难道……”
雷德抬头看向石碑，仿佛看见它还未破败时的模样。
“祖玛，原来我就是阿兹特星的人啊。”
雷德得知这个消息，开心的笑了出来，眼里逐渐被雾气遮盖。
而蒙特祖玛也在消化着这件事，她隐约记起，小时候和母亲搬到草原，离开了王朝区域。
她一天又一天的练功练剑，回去还要学习身为王女该学习的内容。
那时她经常在练剑的时候，看见一个红发男孩，第三次的时候男孩向着她招了招手，看得出来是笑着的，只是蒙特祖玛只记得那是一个阳光的红发男孩。
“……嗯，你是阿兹特星的子民。”
“我是祖玛的子民诶……原来我就是祖玛的子民，原来……”
雷德看向远方，不知道在想什么，感受到蒙特祖玛那因为自己的呼唤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，抬脚往前走了几步，擦掉眼泪，转身面对着蒙特祖玛，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脸，就像当初擂台赛一样。
“祖玛。”
雷德单膝跪地，微微低头，抿了抿唇。
“雷德？你这是在做什么？”
蒙特祖玛刚想扶他起来，被他制止，雷德抬起头，看着蒙特祖玛。
“我是雷德，是你的子民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，我的愿望，全部实现了，我以为生活会一直倒霉，但是现在……”
“我走出来了，没有跟丢你。”
“我想，继续护你左右，以你的子民为名义，守护着阿兹特星的希望，阿兹特星的王女。”
“守护你本来的模样，抛弃身份不谈。”
雷德抬头，坚毅又纯净真诚的眼神撞进蒙特祖玛心里，不知道这段话究竟包含着多么强烈的告白意味。
“……雷德。”
“只是以子民为名义吗？不要隐去你内心深处的渴望。”
蒙特祖玛蹲下身，手搭到他的肩膀上，认真的开口。
“……？”
雷德愣住，看着蒙特祖玛眼里的红色倒影，沉默了一会。
“祖玛指的是爱人吗？”
“我……可以吗。”
雷德有些慌，直接移开视线看着地面。
“为什么正式的时候你反而犹豫了？”
“要退缩吗？”
蒙特祖玛开口询问雷德，明明是喜欢她的吧，恋人那种喜欢，他最明白了，之前喜欢就直接脱口而出的，他经常和她分享他憧憬的爱情的。
为了让她赢，连死都在所不辞，别退缩，我允许你这么做。
“……祖玛，我很喜欢你，所以，要和我以恋人关系携手共进吗？”
雷德攥了攥拳，打碎寂静的气氛，鼓起勇气直视蒙特祖玛，伸出手，耳朵已经开始变红。
“好。”
蒙特祖玛没有犹豫的将手放到他的手上，被握紧时很明显感受到了紧张出的汗液。
“太好了祖玛！我真的好开心好开心！！”
“我从来没有奢求过这个的！”
雷德果断扑过去抱紧蒙特祖玛，这可是名正言顺的抱抱诶，第二次得到回应的抱抱诶！
如果雷德此时有尾巴的话，那他估计已经飞上天了，因为摇的太快了。
“以后，就请多多指教啦～”
“你也是。”
————小番外分割线————
蒙特祖玛带着雷德来到了她母亲的墓前，三年没有打扫过的墓长满了野草和洁白之花。
蒙特祖玛安静的站着，盯着墓碑，上前将墓碑清理了一番，雷德默不作声的帮忙。
几朵白花被放到墓碑前，蒙特祖玛双手合十闭上眼睛，旁边的雷德看看蒙特祖玛又看看墓碑，站好微微低着头。
“母亲大人，我回来了。”
蒙特祖玛睁开眼，紫宝石般的眼眸中包含着的坚定与温柔令人心安。
“这段修行之路，我得到了很多。”
“也有了以前从没有的觉悟。”
“印加王族的堕落将由我来结束，我会将阿兹特星……恢复到之前的繁荣昌盛、甚至超过从前，那时，我再来向你报喜。”
语落，蒙特祖玛行了个印加王族专属礼仪，这才站起身。
雷德见状知道蒙特祖玛说完了，抬脚去打理了一下旁边，也在祖玛母亲墓前放了几朵花。
“母亲大人，我叫雷德。”
“曾经、不，是一名阿兹特星的子民。”
“是祖玛的子民，也是……爱人。”
说到爱人，雷德的脸很明显红了起来，他没敢看蒙特祖玛，自顾自的说着。
“祖玛为了振兴王朝真的很努力辛苦呢，每天都要进行高强度训练……”
“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，但是其实很温柔的，还会关心我疼不疼，给还是改造人的我一管药膏，那时还没认识多久。”
“我珍藏了很久呢……咳咳。”
雷德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多，轻咳了两声。
“现在好啦，祖玛终于可以回来重振王朝了，真的很开心。”
“祖玛你放心，只要有我在，你的背后就全交给我，保证不让你受到伤害！”
“我可是……”
“好了，雷德，可以了。”
蒙特祖玛别过头，雷德可以看见她红了的耳朵，傻笑两声。
“嘿嘿……好的祖玛！”
“走了。”
“哎哎，等等我啊——”
雷德快跑了几步跟上蒙特祖玛，笑着在她耳边叽叽喳喳，一阵风吹过，将二人头发吹的摇摇摆摆，同时卷起地面上的花瓣吹向天空，又缓缓落下。
‘待风归来，我们仍是青春的代表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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